我爸直接躲得远远的，和沈纪川的领导沟通起了ai植入系统的细节。
沈纪川连忙握住我的手，苦苦求我：
“林舒，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压抑着愤怒，难得跟我低了一回头：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冷静地看着他，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就是你见到的这样。”
我十年的积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是博士，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岳父是院士，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他的质问犹如利剑，一次次刺向我的内心。
回想起我们热恋时的情景，我嘴唇止不住颤抖，艰难地说道：
“你之前说过，所谓的博士都是一群不知道如何就业就一直在学术上耗费时间继续读书的书呆子。所以，我没敢跟你说我是博士，只是告诉你我在大学任教。”
可是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他是因为自己是个硕士学历而自卑。
但985的硕士，依旧让他充满优越感。
只要他的女人没他强就行。
他就可以任意的欺负我！
听到这话，他的愤怒稍有缓解，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不甘。
看到站在一旁不怒自威的爸爸，他又马上伏低做小道：
“我们部门优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信儿？你们瞒了我这么久，现在赶紧帮我！”
“我不能被开除啊，乔伊本来就找不到工作，我更不能被人工智能替代了啊！”
我笑了，正视着他，但我却觉得，我这笑容里包含了多少年的委屈与无奈。
“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你不是觉得你体制内也是铁饭碗，能给乔伊一个保障吗？”
沈纪川被怼得哑口无言，有些恼羞成怒，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懂了，这一切都是你们设的局！林舒，你们竟然为了报复我，要搞垮我的工作！”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大势所趋。职位的更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能做的，我们不过是参与其中，给出一些实证科学和数据分析，最终帮助你们上线而已。”
爸爸忙里还是偷了点儿闲的往我这里瞟了几眼，担心前夫恼羞成怒。
他虽然对外孙女的选择感到失望，但我知道，他也不希望这次的人工智波及到前夫，以至于影响到沈妍可的生活。
至于沈纪川以及那个乔伊，他根本不在意。
可这个外孙女，可能不值得爸爸留恋了。
沟通好了人工智能的使用和注意事项后，爸爸语重心长地走到前夫面前，对他说：
“前期人工智能还需要学习，你抓住这个机会，多去尝试，不要排斥人工智能，争取将它运用好，成为你的工具，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沈纪川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恳求留下了爸爸的电话。
这才让我意识到，结婚十年，我是远嫁，他甚至没有我爸爸的电话。
这十年，我到底是怎么靠自己过来的。
而如今，他急需爸爸的电话，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不久之后，前夫就火急火燎地给我爸和我打了电话。
但我爸正忙着一个学术研讨会，没时间接电话。
他格外狼狈的出现在我校门口。
他的眼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而他只能无助地站在废墟之中。
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但还是保持了镇定。
“林舒， 求你一定要帮帮我！爸一直不接电话！”
“现在我们的裁员名单已经下来了，其中就有我！”
我突然想起，最近好像有个新闻说，人工智能上线后，直接解决了体制内积压了十年的数据问题。
眼见我没有反应，沈纪川说道：
“你也不忍心看着沈妍可过苦日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