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然看着她,“柳夕颜,爸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他一辈子老实,怎么可能骚扰女人,今天是谁找事,你还看不透吗?”
柳夕颜犹豫地看着我,眼底有片刻松动。
徐如风见柳夕颜态度软了点,突然窜上来,一把扯下父亲裤子,“既然他不肯承认,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衣服也扯烂好了。”
父亲穿得是松紧裤,身体不好,系得并不紧。
徐如风一个猛扯下,居然扯下大半,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
我心下大惊,忙腾出一只手往回扯,父亲也惨白着脸死劲拽着。
父亲已经快七十了,这样的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父亲一边哽咽着,一边捂着屁股。
我一个不稳,啪一声搂着父亲一起摔倒地上。
这一刻,我感到无边的绝望后悔。
原本是想让他老人家看到我夫妻和睦,过得幸福能放下心,没想到被别人诬陷诋毁,遭到如此羞辱。
柳夕颜,你怎么能如此冷血。
周围人都指指点点着,柳夕颜无动于衷,一脸无奈,似乎是我们不懂事,在惹是生非,惹她生气。
徐如风打了报警电话。
我们最终都被请进了公安局。
徐翠花一口咬定就是我爸骚扰她,有撕烂的衣服为证。
就那么巧合,监控坏了。
徐翠花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说没脸见人了,不能活了。
徐如风一边劝着母亲,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要让我们做牢。
警察同志也很无奈。
这种事,围观的人也是七嘴八舌,说不清楚真相。
警察同志对双方进行调节,意思让我们道个歉,毕竟徐翠花哭得似受了天大委屈。
我气得红了眼,“警察同志,你看我爸这样,会做那种越矩的事吗?”
徐如风昂着头,一脸大义凛然地样子,“我不接受调节,必须拘留老东西,按照刑法调戏女同志,该怎么判就判。”
柳夕颜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不就道个歉给伯母一个台阶吗?
你要再不知好歹,别怪如风告你们,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我看着一脸泪水的父亲,又看了看警察,不管真相如何,再这样下去,父亲更加难堪无地自容。
我深呼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对不起,我替爸给你道歉。”
徐翠花蹦起来,一巴掌扇到我脸上,“父债子还,谁让你有一个畜生爹。”
说着甩手又一巴掌扇到我另一边脸上。
“穷鬼就该躲到深山老林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父亲嘶哑着嗓音,“小川,爸没有,真的没有,……”听着父亲呜咽地哭泣声,我的眼泪哗哗流下来。
母亲早逝,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为了供我读书,常年在深山里背书,五十岁时,背已经驼成了山峰。
他知道自己卑微丑陋,结婚后从来不打扰我的生活,要不是柳夕颜说过锡婚,他是不会来的。
柳夕颜挽着徐如风的胳膊,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好了好了,伯母也教训他们了,这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