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把吃过药那段时间写的所有剧本放在一起。
总算拼凑出每次吃过姜菀给的药以后,迷迷糊糊记下来的真相。
每一次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以及姜菀在我清醒时故意用她和裴渡川的秘密关系刺激我。
我把剧本内容全部整理在一个文件夹内。
刚合上电脑,靳泽端着杯果汁进来。
手机放在我面前,指了指上面的消息。
“我的人查出来,姜菀的心理医生证书是假的。”
实际上,她在那家医院只任职过一个月,混了个所谓的简历出来后,直接被裴渡川接到家里全权负责我的疾病。
我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
又听见靳泽说他已经找人匿名举报了姜菀,现在医院正在到处找人进行调查。
光是她偷拿医院管制药品,就够给她定罪量刑。
我轻声言谢。
靳泽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叠在胸前,同一时间说了句抱歉。
他为他小时候联合一众男生欺负我的事情道歉。
“小时候不理解再婚是什么意思,固执地觉得只要爸爸有了新家庭新小孩,就会忘记我和妈妈。”
靳泽头靠在门板上,额上细碎的刘海阴影洒在眼睛上,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你这次找我帮你,也算是给哥哥一个赎罪的机会。”
话音刚落,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医院很快找到了姜菀,确定是她偷偷拿走了大量的镇静药剂。
对她的处罚进行全网公布。
新闻图片上,前几天还吆五喝六抓起一把药往我嘴里塞的姜菀。
如今披头散发走在街上,接受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我由衷地对靳泽说了声谢谢。
姜菀的消息在网络上大肆扩散的几天内,裴渡川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当时我沉浸在剧本创作中,手机全都处于静音状态。
直到闭关结束才看见裴渡川几天发给我的消息。
我在你家楼下,能见一面吗?
料想过去这么久他肯定早就离开。
可没想到等我下楼买零食的时候,一眼便看见靠在树干旁微微佝偻着的男人。
他看见我出现,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
正想向我走来时,身体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猛然失力,勉强撑着树才没有狼狈摔倒。
裴渡川快步走到我身边,晃了晃脑袋驱赶血糖降低带来的失重感。
我不禁问他,“这感觉难受吗?”
可这就是他放任姜菀肆意给我喂药后,我每一次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
每一次吃药前我都苦苦哀求裴渡川,不想再陷入长期的睡眠中。
可他却只装作耳聋心盲。
裴渡川低下头说对不起。
“那时候我没办法面对你,又担心你察觉到我的变化,所以才……”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所以什么?”
“所以干脆把姜菀光明正大的带回家里?
每天都趁着把我吃完药后,在我的卧室里做那些龌龊事?”
“甚至在被我不小心看见后,还喂给我吃劳什子‘失忆药’?”
我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裴渡川,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畜生!
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